最近一段时间,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多次携带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士参加各种场合,引发了关于该女士身份的猜疑。7月26日,朝鲜官方媒体首度公开证实金正恩已婚的消息,并承认了李雪主(该女士)为第一夫人的事实。
和金正日一脉相承,金正恩的夫人也是文艺工作者,是典型的“白富美”。不仅仅是领导人配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朝鲜女性几乎都是“白富美”。
朝鲜真有那么多“白富美”吗?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朝鲜不仅有“白富美”,而且名副其实
“白”:BB霜在朝鲜女性上层阶级很流行
大家都知道,bb霜是遮瑕美白的。但我们可能很难想到朝鲜女性也相当喜爱BB霜,它在2000年开始进入朝鲜的富有阶层。她们会向从事中朝贸易的华侨直接购入韩国产或是美国产的该类化妆品。虽然很贵,但是很流行。
为什么我们在电视上看见的朝鲜女人、游客去平壤看见的朝鲜女人,都很“白”呢?是朝鲜女性特别在意自己的皮肤保养吗?显然不是,这些“很白”的朝鲜女人,要么是上层阶级,要么嫁给了上层阶级。而“白”则是很好的一种身份识别系统。
如果你是普通朝鲜女性,在辛苦的劳动下、在烈日的暴晒下,就很难保持自己皮肤的白皙。制造身份符号的要点在于难以模仿,于是“皮肤白皙”就成了上层阶级、有闲有钱的标识。
这点并不难理解,70年代中国“的确良”流行,比棉布高档,是因为当时的农产品价格低于工业品;后来全棉成为时尚是因为纯棉很难保持挺括整洁,这成了有效的模仿门槛;当全棉免烫技术普及后,纯棉很快失去其符号地位,接替者是更难打理的亚麻。
“富”:上层阶级女性的消费水平远超想象
决定朝鲜女性生活质量的标准是金钱,而金钱完全来自权力。从朝鲜当局得到富足配给的党或军队的高层干部以及通过做生意赚到钱财的新兴富人们属于上层阶层;而只依靠农场配给或市场买卖的大多数居民的生活只达到满足于填饱肚子的水平。
一位脱北者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班级的高层干部的女儿直到上大学之前,过的是与普通百姓隔离的生活,因此不了解朝鲜的现实。以为所有人过着与自己一样的生活。她还说每个星期天跟母亲一起到个人家做美容和按摩,还做离子烫。她们家大冬天也能吃草莓,冰箱里还放着从外汇商店买来的冰淇淋,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吃。她还建议我吃猪蹄儿,它能使皮肤变得更嫩白。阳伞、长靴和衣服等都用外国货。她还炫耀家里买了韩国搅拌机。她说以前用的是日本产品,最近也用韩国产品。”
而脱北者眼中大多数朝鲜女人的生活是这样的“他们生活在快要倒下去的窝棚里,吃的是玉米粥。黄海道原来以盛产大米而有名,如今生活为什么变成这样真是看不过去。我听说他们的一年收成除去上缴国家的军粮米和肥料费等,只经过一两个月配给粮便露底。又不能到哪儿去做买卖,所以只能这样饿着。地方的居民连洗发精这一名词都没听过,我们拿它洗头发他们便问那是什么。因为香皂的价格贵,在沙丁鱼油里倒水碱做香皂。拿它洗衣服,衣服上净是沙丁鱼味道,女人们也用它洗头。”
“美”:朝鲜美女几乎都是“鹅蛋脸”
朝鲜拉拉队闻名世界,尤以美女多闻名,第一夫人李雪主曾经就是朝鲜啦啦队队员。在人数超过100的拉拉队员,脸型却无一不是“鹅蛋脸”。这种脸型不是基因选择的结果,因为其他朝鲜普通女性并不是这样。相反,同种族基因的韩国常见的是“国字脸”。
这和金正日的审美品味有很大的关系。在朝鲜,将“鹅蛋脸”的美女描述为“瓶子上放着一个鶏蛋”。所谓的“鹅蛋脸”是指脸型柔美,总体上圆润的同时下颚部分的脸部呈自然曲线的脸型。金正日喜欢这样的女人。与金正日同居时间最长的高英姬是典型的“鹅蛋脸”,他多次夸赞高英姬是“脸型圆润的漂亮女人”,金正日的第二个女人成蕙琳也是圆润的脸型。
在“文革”时期,“漂亮的脸蛋能出大米吗?”是一句民间流行语。据著名历史学家雷颐回忆:“女工们的平均相貌水平以厂机关里大量‘以工代干’者最佳,然后以实验、检验、工具、成品、电镀、等公认的车间的‘好’、‘坏’、工种的‘好’、‘坏’依次递减,翻砂最脏最苦最累,是公认的最差车间、最差工种,女工的平均相貌水平也最低。”
这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看见的朝鲜女人都很好看:因为她们都好看,所以才能被我们看见。
朝鲜的“白富美”都来自哪些上层阶级?
官办文艺骨干容易出“白富美”
金正日公开的妻子中,有三位是文艺骨干(舞蹈演员、电影演员),而25日刚刚确认的金正恩妻子李雪主则是一名歌手。毫无疑问,嫁入金家,是“白富美”的最高表现形式了。
朝鲜有很多歌舞团,其中最著名的是血海歌舞团、万寿台艺术团和国立民族艺术团,这三大朝鲜艺术团体,是“白富美”人才辈出之地。并不是因为她们搞文艺,她们才成为上层阶级,而是因为她们的文艺是为上层阶级而搞,所以也成了上层阶级。
女军人难出“白富美”
朝鲜与韩国相同,女兵是自愿服役制。但是与韩国不同的是朝鲜女军人的前途黯淡。对于退役女兵来讲嫁人是“第一人生目标”,但朝鲜社会里有一个非常顽固的观念,就是已婚的女性不能读大学,所以退役后结婚又读大学的女性在朝鲜几乎没有。
没有大学毕业的女性无法升任高级人力,即使是在军队入了党也不能直接担任人民班长或细胞秘书(类似于中国的支部书记),需要在军队有过领导经验才可,而这种经验只有人民军军官以上才能具有。在朝鲜,女性想要成为人民军军官,至少要有10年以上的服役经历。
但是在“先军政治”的背景下,如果是高级军官、官员的女儿,读大学的可能性和在军队中获得提拔的可能性将大大提高。除了读大学、在军队中获得提拔两种方式外,他们的女儿、配偶还可以通过出国留学、外派务工等方式提高生活水准成为“白富美”。
多数不白、不富、不美的女性,会承受什么经历
基本的健康权都很难通过辛勤劳动保障
2009年世界粮食计划署(WFP)表示,朝鲜居民的营养失调程度严重。“女性的三分之一受到营养失调和贫血的折磨”,“朝鲜女性通常生下标准体重以下的婴儿,很多女性由于营养不良无法进行母乳喂养”。
在朝鲜,不满70岁的所有女性都必须参加“朝鲜民 主女性同盟(简称女盟)”,所谓“女盟”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365部队”,这个充满讽刺的名字的含义是“一年365天天天劳动部队”。朝鲜女盟生活赶不上军队的生活,但在担当政治、经济、文化任务时称她们为军队。
女盟不单要劳作还要分担人民军队的支援品(围巾、手套、肥皂、牙膏牙刷等),帮助后方(军人)家属解决柴火、煤炭、副食、铁道支援品等。
为了得到工作要出卖肉体
韩国统一研究院的研究表明,朝鲜女性为了要进入自己喜欢的工作场所,或是希望被分配到较轻松的工作,她们往往都以性交易(主动或被迫)作为代价。这和“文革”时期很多女知青遭遇的悲剧很像。
在朝鲜社会里,并不把对女性的性暴力当作是一个问题,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之下,女性们只好默默地忍受男性所施加的暴力行为。在工作场合中,如果性暴力事件传开来的话,对于被害者反而会有更不利的影响,最后往往也只能选择沉默作为收场。
在朝鲜发生粮食危机之后,朝鲜女性抚养家庭的任务也更为繁重,性暴力事件也相对地加剧。在做生意的路上,被市场安全人员、列车安全员、军人等以取缔为由,施以性暴力的事件也相当的多。在一些脱北者的回忆录里介绍了很多朝鲜女性被要求以性交易作为代价,或是被迫接受肉体交易等事例。
“娶个朝鲜老婆回家”的想法可能就建立在错把所看见的朝鲜“白富美”当成寻常朝鲜女人的想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