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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隆搭档谈重制《泰坦尼克号》:经典可以反复观看

 

《阿凡达》制片人乔恩-兰道(图片来源:资料图片)

留着白花胡子的乔恩-兰道穿着随意的T恤衫,在几乎无人的“光风暴”制片公司里走来走去。这家公司的大帮人马,随同公司的另一个创始人,詹姆斯-卡梅伦,正在澳大利亚快马加鞭进行一部电影的技术处理:3D版《泰坦尼克号》的转制。全球,都在展望着这两个好莱坞最会赚钱的人,会再一次从世界各大影院卷走多少钱。

1994年,还在福克斯电影公司任执行副总裁的兰道正意欲离开公司,专注于自己的制片人生涯,此时,卡梅伦捧着《泰坦尼克号》的剧本找到了他,“我看了剧本就哭了,我想这恐怕是最后一部老式的好莱坞爱情史诗了。”他同意成为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并展开了此后和卡梅伦长达17年的合作生涯。最近的一次合作成功范例,是《阿凡达》。兰道是犹太人,出生制片人世家,但他说,家庭对他的影响并不是表现在事业上,而是在做人,以及对电影的爱好上。“父母教会我该做怎样的人,他们也从小向我灌输对电影制片的热爱。”

和很多好莱坞的大人物一样,兰道也毕业于临近好莱坞的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毕业后,他先是做小小的制片助理,后来进入福克斯公司。在好莱坞浸淫多年后,兰道和卡梅伦则合作创建了“光风暴”公司。

“金钱就是权力,好莱坞的工业模式中,有钱的制片厂就是最有权力的,”兰道说,“但我无所谓,我不想有权势,只想做创新。”

谈重拍《泰坦尼克号》

花五六年时间说服制片公司

新京报:有个问题很多人都想问,为什么拍《泰坦尼克号3D》?

兰道:《泰坦尼克号》是我们的孩子。有很多人看过这部电影,但还是有整整一代人从未在大银幕前看过。我们想借“泰坦尼克号”沉船百周年,以及《泰坦尼克号》15年周年来纪念它,也希望人们再次走出家门,走近大银幕。电影可以像音乐一样,因为经典,而被人反复观看。

新京报:但这部片子转制的时间和金钱就相当于拍部新片了。

兰道:是的,我们花了60周时间来转制。其他人可能会拍一部2D的片子,再花5-6周时间转制到3D,我们没这么做。每一个画面都像重新拍摄一样,我和卡梅伦和整个团队,都是亲自一帧一帧地进行转制。每秒钟有24帧,而整个《泰坦尼克号》有3小时14分钟,所以是非常庞大,非常耗人力的工作。

这部片子的成本是1800万美元,比《泰坦尼克号》少,但比其他电影花费多,也是很大的风险,但我们很自信人们会重新来看这片子。

新京报:想法来自卡梅伦?

兰道:是的。他的想法是,如果要重拍这部片子,那我们一定会按照3D来拍。如果一部片子能够成为传奇,那我们一定会拍一部自己梦想的影片,那在今天,我们梦想的就是3D影片。

新京报:说服制片公司拍摄这部片子容易吗?

兰道:并不容易,我们花了五六年时间才真正说服他们。我们选择了很多视觉公司来进行各种转制的测试,给制片厂展示,我们不断地说,我们有信心,有信心,有信心,就像销售员一样。

新京报:拍《阿凡达》说服他们容易吗?

兰道:制片厂的执行官员都普遍想做简单容易的决定。如果有人说,我这儿有部喜剧,有明星,里面还有一只狗,你知道每个人都喜欢狗,而且这个故事发生在人们都理解的世界里,那制片厂就会说,OK,我明白了,做吧。这是很容易做出的决定。但如果跟他们说,嘿,我们这儿有部片子,有蓝蓝的长着尾巴的人,他们生活在一个叫做潘多拉的星球上,而且这片子非常昂贵,决定就难做多了。

我们花了很多年说服福克斯做阿凡达。无论是故事还是技术方面,他们都非常不确定,但制片人和导演的工作就是说服他们接受这部片子,最终,他们同意了。

谈制片工作

曾准备花一百多万美元拍吐痰

新京报:在好莱坞的电影制作中,导演是专注艺术创作的,制片厂是给钱的,你作为制片人,处在怎样的位置?

兰道:我处在平衡两者之间。制片厂要尽量把电影制作控制在预算内,而我的工作是制作电影,一方面实现电影的艺术价值,另一方面尽量给制片公司赚钱,但有的时候,你必须花更多的钱来实现这个目的。但随着这个过程的展开,我们总是在寻求妥协,在预算许可的情况下制作电影。但我和制片公司的区别在于,我们的妥协,不能以牺牲电影为前提,我想所有成功的制片人、导演,都可以做出妥协,但永远不会让观众感觉出这种妥协。

我们做《泰坦尼克号》时超出预算了,制片厂的人过来,想要我们砍掉一些场景减少开销。其中一个场景是杰克在船上教露丝如何吐痰。制片厂的人看不出这个场景的重要性。我们原计划是从船底两个不同的角度分别拍摄,其中一个角度的拍摄要花费一百多万美元,我们于是对制片厂说,我们不会把这出戏砍掉,但我们可以去掉其中一个拍摄角度,最后我们只选择了一个角度拍摄,拍得时间长点,但保留了这部戏,也节省了一百多万的开销。这是很小的妥协,但没有妥协掉电影本身。

新京报:在好莱坞谁更有权力,制片人还是制片公司老板?

兰道:金钱就是权力,好莱坞的工业模式中,有钱的制片厂就是最有权力的,但我无所谓,我不想有权势,只想做创新。

要做电影制片人,你不光要懂电影拍摄和剪辑,还要懂很多电影制作之外的东西,此外,你还要学习历史、哲学、心理学,知道怎样才更有利于讲故事。电影不是关于电影学,而是讲故事,因此你得了解人。

我想在任何商业中,都是创新区分开了领导者和追随者。我所做的就是创新。创新意味着勇于承担风险。太多的人害怕失败。成功的人不是没有失败过,而是知道怎么站起来。我第一部电影就是失败的作品。但你得从中学习,吸取教训,继续前进。

谈卡梅伦

看到《泰坦尼克号》剧本,我哭了

新京报:你曾说你是让卡梅伦梦想成真的人,请谈一下卡梅伦找你做《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时的情景。

兰道:第一次读到《泰坦尼克号》的剧本,我当时还是福克斯的执行官员,我读到剧本就哭了。没有很多剧本让我哭,但看到这个剧本,我就对自己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用老式的好莱坞方式拍摄的史诗电影了。当时我本来已经想离开福克斯了,但吉姆邀请我的时候就欣然答应了。在制作《泰坦尼克号》时,我读到了吉姆写的《阿凡达》的剧本,当时嘴巴都要掉下来了,合上剧本,我非常激动,也非常恐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拍摄,我们决定,等待,等待,再等待。2005年时,我跟他说,时间到了,现在可以拍《阿凡达》了。

新京报:你是指技术成熟了?

兰道:我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技术,但我们可以创造技术了。”技术已经非常近了,我们可以准备了。对我来说,总要走在技术之前才行,如果你等待技术成熟,就会落后于潮流,别人会先你而行。

新京报:卡梅伦被称为完美主义者,你们之间是否常出现冲突?

兰道:我想人们误解了一些东西,吉姆并非完美主义者,他只是想把东西做好而已。他就是卡梅伦。冲突是肯定有的。任何人跟你提到导演和制片人的关系,或者婚姻,男女之间的关系,说没有冲突,都是假的。但好的婚姻和好的导演制片人关系,就是懂得如何处理这些冲突。

有一段场景,吉姆想拍得更长,我的看法是应该短点,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觉得那样对电影更好。我们吵架了,他说“不”,就离开了。一周后,他想了想,改变了主意。作为制片人,你必须有想法,但也得懂得解释想法背后的原因,那样人们才会听你。

《阿凡达》

科幻片往往可以隐喻现实世界

新京报:有人认为你和卡梅伦是技术派的,你是否担心过电影中过多的技术会影响表演艺术本身?

兰道:我们是故事派的,只是懂得利用技术来讲述本来没法讲述的故事。我们对技术没有恐惧,我们拥抱技术。在《阿凡达》里我觉得最大的技术突破是表情捕捉,而不是3D。这种技术我认为能令表演更强,因为你不用担心灯光、背景、曝光等情况,而可以一心专注在纯粹的表演那一刻。

新京报:在讲故事层面,你觉得是什么让《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在全球成功?

兰道:电影故事最重要的是要和观众沟通,和现实贴近,虽然我们的电影故事是发生在很特殊的场景中,但却是关于人的故事,是和所有人都相关的。最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的主题。《阿凡达》是关于不同种族的人互相了解对方,寻找内心的英雄,这样的故事不管在北京还是洛杉矶,都会被人喜爱。人人都渴望被了解,也渴望了解自己的内心,就像电影主题曲唱的那样:“我看到了你”。

新京报:所以你觉得是主题让这两部片子风靡全球?

兰道:是,在全球范围内大获成功的影片都有着世界性的主题,一些美国影片在美国成功,但没法让全球观众看懂,我觉得这些片子没有像能触碰到全球观众的影片那么有力,因为那样你就可以和全球的观众分享、沟通艺术。

新京报:《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某种程度上也是类型片,你觉得类型片是让好莱坞电影成功的法宝吗?

兰道:你必须得有比类型片更大的主题。《阿凡达》也可能是科幻片,但有很多成功的科幻片,引发人们谈论的还是影片的主题,是故事的内涵。《阿凡达》就是这样,它是超越类型片的。科幻片往往可以隐喻现实世界,用另一个星球上的故事来讲述地球上人类的故事,那就是对现实的思考。电影可以促人思考。

谈电影选材

赚钱的电影不是做大,而是做得更好

新京报:制片公司在决定一部影片是否拍摄时,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赚钱与否吗?

兰道:如果你只把电影看成一个商业计划,仅从生意人的角度来看,那恐怕没有一部电影可以做出来了。最好的制片厂官员,会更有远见,我们总是会做出勇敢的决定说,来做《泰坦尼克号》吧,来做《阿凡达》吧,因为在商业计划之外,还有别的一些东西让他们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新京报:现在好莱坞影片的投资来源都是什么?

兰道:钱来自很多地方,有的直接来自制片公司,有的是独立的财政来源。阿凡达的一些钱来自一些娱乐投资公司。作为制片人,你必须让制片公司或投资者看到剧本里潜在的东西,你需要销售技巧来说服别人。做《泰坦尼克号》时我们拍摄了沉船的真实片段,向福克斯国际部的头儿展示了这些片段。做《阿凡达》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些艺术制品,放在一段15分钟的短片里,并让演员参与。

新京报:你在好莱坞制片行业这么多年,觉得过去20年的变化是什么?

兰道:最大的变化是,技术可能让所有人成为电影制片人,在今天,哪怕是拿手机都可以拍电影,这是让人激动的。技术打开了大门,让大家都能来讲故事,技术也让20年前没法讲的故事在今天可以成真,就像《阿凡达》那样。

新京报:但技术让电影制作变得更多元的时候,大制片公司是否也受到了挑战?

兰道:面对更多元的电影制作,大制片公司赚钱的方式不是做大,而是做更好的电影。电影不光只能有尺度,也必须有强健的角色和故事,要能够冲击人的内心。人们看《阿凡达》,谈的不是战争、动作,谈的是里面的角色和世界。人们看《泰坦尼克号》,谈论的不是沉船,而是爱情故事。

谈中国电影

应找能跨越中国国界的故事

新京报:你对中国电影业的发展有什么建议吗?

兰道:要找好的故事,找贴近观众的故事,找能够跨越中国国界的故事。中国有很多电影天才,但必须把故事讲出来。很多时候,一些电影都是地方的,讲的是很民族,很具体的历史故事,这些电影没法走出国门,没法跨越地域。我这个例子可能举得不太好,但我觉得成龙(在线看影视作品)就成功了,他的电影不是英文的,但电影故事却和观众有关,这为世界打开了一扇门。

【来源: 新京报】

【编辑: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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